刘耀右手高举酒杯,杯中酒液轻晃,映照出他眼中一抹狡黠而深邃的光芒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十足的笑意。
"呵呵呵,于夫罗单于,你我皆知,此番胜利来之不易,南匈奴的牺牲与贡献,我刘耀铭记于心。不过,关于这辽阔无垠的北方草原,其归属之事,确是该提上议程,共商大计了。"
"好一句'共商大计'!征北将军果然快人快语,豪爽不羁!"于夫罗单于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,随即正色道。
"既然话已至此,我便直言不讳。我南匈奴虽远居草原,但并没有逐鹿中原之志。此番联手,我族损失惨重,望将军能念及旧情,让我们匈奴人能够繁衍生息,共谋长远发展,?"
刘耀自然看出于夫罗话里有话。
“单于阁下,但讲无妨。”
于夫罗一脸正色的说道:
“自鲜卑一役尘埃落定,草原之上的王者之冕已然易主,南匈奴一族,何不借此契机,挣脱旧有疆域的桎梏,拥抱那片曾属于鲜卑的辽阔天地?这样南匈奴也会有最为宽广的牧场,我们的孩子再也不用担心忍饥挨饿,也不会南下掠夺。”
“至于南匈奴与乌桓昔日之领地,我们不妨将其熔铸一炉,化作并州新郡,如璀璨明珠镶嵌于并州边陲。从此南匈奴,誓将以血肉之躯,铸就坚不可摧的防线,为中原安宁,守土有责,护国无疆。”
“嘿!接纳鲜卑之广袤领土?此等言辞,岂非贻笑大方?鲜卑之地,浩瀚无垠,较你南匈奴之域,何止十数倍之广!试问,尔等何以驾驭如此浩瀚河山?莫非是空中楼阁,镜花水月之梦?”
沮授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之弧,其眼神中满是对这不切实际构想的嘲讽与不屑。
"正是如此!此番战役,若非我汉军铁骑鼎力相助,你南匈奴,只怕早已沦为鲜卑的刀下亡魂!你们还好意思要这么大的地盘?" 张辽言罢,缓缓放下手中酒爵,目光如炬,隐隐透着几分不悦,直视坐于对席的于夫罗,气氛顿时微妙起来。
"哼!"刘豹闻言,怒意勃发,猛然一拍案几,震得桌上杯盘微颤,发出清脆声响。
"张文远,你且莫忘!那日你率军伏击西路敌军,若非我匈奴勇士在前线浴血奋战,以血肉之躯牵制鲜卑铁骑的主力锋芒,你何以能轻易得手,与宏烈那等骁将一较高下?"
“再者说了!鲜卑的地盘大部分的都是草原,你们汉人又不会放牧,留那么大的地盘又有何用!?”
“刘豹!你他娘发屁!汉人怎么不会放牧?你此言无异于井底之蛙,只见方寸之天。汉人若得草原,必能让其生机盎然,畜牧兴旺,岂是你所能轻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