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吕旷和吕翔他们若是能进入丹岭防线的话,我们也不会像白天那样手忙脚乱啊。”
鞠义缓缓摩挲着下巴上那稀疏的胡茬,眼神深邃。
“武弟,你可还记得那与你交锋的韩猛?”
鞠武斜倚在一旁,手指不自觉地挠过脑门,眉头微蹙。
“自是记得,那厮虽有几分蛮力,却是个榆木脑袋,不甚灵光。”
鞠义轻轻颔首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“韩猛此人,我素有耳闻,其狂傲自大,睥睨群雄。可偏生这般狂悖之人,竟会不战而屈,你不觉得此事蹊跷至极吗?”
鞠武闻言,脸色骤变,瞳孔猛地一缩。
“兄长之意,莫非是……吕氏兄弟背后,另有乾坤?!”
鞠义说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。
“许攸先生,亲自派人送信过来,让我务必要小心吕氏兄弟,所以我才一直让他们两人负责后勤,丹岭防线的事情,我也很少告知他们。”
鞠武闻言,神色焦急,连忙追问:“兄长,既然如此重要之事,为何不与主公言明?”
鞠义苦笑一声,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苦涩,望向鞠武。
“自韩猛之事后,主公性情大变,猜疑之心日盛。我若此时贸然提及吕氏兄弟之事,恐怕非但不能解疑,反会引火烧身,徒增嫌隙。”
“现在我们手握二十万大军,冀州的生死说白了就已经掌握在了我们的手上。”
“吕旷和吕翔两人可以说是主公安插在我们身边,用来监视我们的,这个时候,我们和主公说,你觉得主公会怎么想?”
鞠武顿时沉默不语。
只怕自己大哥前脚刚刚和主公检举吕氏兄弟,恐怕遭殃的只会是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