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尼斯特考虑了一下道,“目前西撒哈拉的状况你们也都清楚。摩洛哥声明对此地区拥有主权。我们仅统治该地区内的极小部分领土,其余大部分均为摩洛哥所占领。
目前,只有49个国家承认阿拉伯撒哈拉民主共和国为独立的阿拉伯国家之一。我们大部分国土都处于摩洛哥的占领之下。
我们实际上仅控制与摩洛哥、毛里塔尼亚、阿尔及利亚交界的狭窄地带;自然条件很差。而且大部分并不属于我们的直接控制,而是你们这样的地方武装。
我们的难民营设在阿尔及利亚,分4大营地,下分几个小营。各营地有学校、医院、卫生所,并进行生产活动。难民总数约15万人。
联合国难民署每年向我们提供援助约350万美元。我目前过得非常艰难,更让我们忧心的是,我们的下一代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己是阿尔及利亚人的现实。
因为他们从出生以来,就一直生活在阿尔及利亚的难民营里。”
阿德里安沉默了。
“所以我们虽然是流亡政府,但内部一直存在分歧。有人主张保持现状,而另一派更激进的则认为我们不能停止战斗。
其实这两种主张都有自己的道理。保持现状是无奈的选择,因为我们和摩洛哥的军事实力相差悬殊。
即便有阿尔及利亚和国际社会的支持,我们也根本没有办法跟摩洛哥开战,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领土。
而主战派也没有错,我们必须要夺回我们的土地。我们不能忘记我们是西撒哈拉人,我们不能忘记我们所承受的所有苦难。只要还有一个西撒哈拉人活着,就不能停止战斗。”恩尼斯特大声喊道。
“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。你们都已经流亡到阿尔及利亚了,还不能停止内部的分歧吗?”林锐做皱眉问道。
恩尼斯特苦笑了一声,“这个问题,其实在我们流亡阿尔及利亚之前就有。
从上世纪90年代,一直到现在,西撒哈拉人民阵线一直在争议之中走到今天。
我们不是不想打,而是打不过。但即便是打不过,我们也不能忘记我们的祖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