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血有奥鲁米联邦部队的,也有恐怖分子的。
比起有基本遮蔽的观察所,这里只是一片勉强可以提供掩护的废墟。这些奥鲁米联邦部队已经在这里激战坚守了好几个小时了。临时堆砌成的工事已经被敌人的子弹打得千疮百孔,哨位前的一块残墙被敌人的子弹打得成了蜂窝状。
前沿布满了弹片,荒漠沙地上满地都是手榴弹的拉火环、弹壳。
指挥官安德尔已经几近癫狂,战况激烈到他已经带着预备队亲自上阵的程度了。由于敌人的炮火轰击,他带着一群奥鲁米联邦军逃出了被重点打击的位置,在炮击相对稀疏的唯一的位置上与敌人惨烈的对射。
之前那个少尉更惨,他身上多处挂彩,有些事被手雷弹片,有些事敌人流弹击中。虽然算是侥幸保住了命,但受伤不轻,虽然经过包扎,但持续的高强度战斗,鲜血依然止不住透过纱布淋漓着点滴在地。
但眼见着暮色越来越沉,安德尔几近绝望。
很多战士都不同程度负伤,由于失血加上持续激战不休,这些奥鲁米联邦军的精神与火力正在开始慢慢开始涣散。安德尔默默拍上了一个弹匣,动作机械地拉动了一下枪机。
他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一样,这次恐怕难逃一死了。现在只是在苟延残喘,只求尽量晚点死而已。他周围的奥鲁米联邦军战士们,也都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他们疲倦而绝望,满是血丝的眼睛,开裂流血的嘴唇。有一个中弹死去的士兵,居然露出了一脸的坦然。就像对他而言,活着才是一种痛苦的负担。
所有人都已经相信,死亡不可避免,大家都只是在等死而已。